赌徒的思维方式 —— 赌博获胜的秘诀也是投资获胜的秘诀:等待有利的赔率,只在那时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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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信号与噪音》:
成功的赌徒——以及任何类型的成功预测者——并不会将未来看作是无输局的最佳选择、无懈可击的理论和无限精确的测量。这些都是傻瓜的幻想,是其过度自信的海妖之歌。相反,成功的赌徒会将未来视为概率的斑点,每接收到新信息就像股票市场的行情显示器一样闪烁上下。当他们对这些概率的估计与所提供的赔率有足够大的偏差时,他们可能会下注。
这听起来非常像沃伦·巴菲特、查理·芒格和本杰明·格雷厄姆对投资的看法。
在他1987年致股东的信中,沃伦·巴菲特解释了格雷厄姆的市场先生概念:
我的朋友和老师本·格雷厄姆,很久以前就描述了我认为最有助于投资成功的市场波动心态。他说,你应该想象市场报价来自一个名叫市场先生的非常随和的家伙,他是你私人业务中的合伙人。市场先生每天都会出现,报出他愿意买入或卖出你的股份的价格。
尽管你们两个人拥有的业务可能具有稳定的经济特征,市场先生的报价却是任何但稳定。因为,不幸地说,这位可怜的家伙有不治之症的情绪问题。有时他感到欣快,只能看到影响业务的有利因素。处于这种心情时,他会报出非常高的买卖价格,因为他害怕你会抢走他的股份,使他失去即将到来的收益。其他时候他感到沮丧,看不到业务和世界前方除了麻烦之外的任何东西。在这些场合,他会报出非常低的价格,因为他害怕你会把你的股份卸给他。
市场先生还有另一个讨人喜欢的特性:他不介意被忽视。如果他今天的报价对你来说没兴趣,他明天会带着新的报价回来。交易完全由你选择。在这种条件下,他的行为越是躁郁不定,对你来说就越好。
但是,就像灰姑娘在舞会上一样,你必须注意一个警告,否则一切都会变成南瓜和老鼠:市场先生在那里是为了服务你,而不是指导你。你将发现有用的是他的钱包,而不是他的智慧。如果有一天他以特别愚蠢的心情出现,你可以选择忽略他或利用他,但如果你受到他的影响将是灾难性的。确实,如果你不确定你能比市场先生更好地理解并估值你的业务,你就不应该参与游戏。正如他们在扑克游戏中所说的,“如果你在游戏中待了30分钟还不知道谁是笨蛋,那么笨蛋就是你。”
我喜欢的模型——为了简化股市常见股票交易的概念——是赛马场的彩池系统。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彩池系统就是一个市场。每个人都去那里下注,赔率根据下注的情况而变化。这就是股市发生的事情。
任何该死的傻瓜都能看出,一个负重轻、胜率高并且位置好等等的马比一个记录糟糕、负重重等等的马更有可能赢。但如果你看赔率,糟糕的马赔率可能是100比1,而好马赔率是3比2。然后使用费马和帕斯卡的数学,哪个是统计上最好的赌注就不清楚了。赔率已经改变了,以至于很难打败系统。
然后赛道从顶部拿走17%。所以你不仅要比所有其他赌注者更聪明,而且你必须比他们聪明得多,以至于在平均情况下,你可以负担得起在你的总赌注中拿出17%给房子,然后剩下的钱才能投入使用。
在这种数学下,仅凭智力就能赢得赛马吗?智力应该提供一些优势,因为很多不懂任何东西的人出去押幸运数字等等。因此,一个真正只考虑马匹表现并且精明且懂数学的人可能会有很大的优势,如果没有由房屋收取的摩擦成本的话。
不幸的是,一个精明的赛马玩家的优势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减少他在一个赛季的投注中从17%的平均损失到可能是10%。然而,实际上有一些人在支付全部17%之后还能赢得比赛。
我年轻时曾和一个家伙玩扑克,他靠赌马赛赚了很多钱……现在,马匹赛跑是一个相对低效的市场。你没有在常规赛事上投注的那么多智力深度。我的扑克朋友会把思考马匹赛事当作他的主要职业。他只会偶尔在看到一些定价错误的赌注时下注。通过这种方式,在支付给房屋的完整手续费——我推测大约是17%——之后,他赚了很多钱。
你必须说这是罕见的。然而,市场并不完全有效。如果没有那17%的大把手续费,许多人会经常在赛马中赢得比赛。它有效,是的。但它不是完全有效的。而且有足够的精明和狂热,一些人的结果会比其他人好。
股市也是这样——只是房屋的抽成要低得多。如果你考虑交易成本——买卖报价之间的差价加上佣金——如果你不过于活跃地交易,你谈论的是相当低的交易成本。所以有足够的狂热和足够的纪律,一些精明的人在本质上会获得比平均更好的结果。
这一点一点也不容易。当然,50%的人最终会处于下半场,70%的人将处于下70%。但有些人会有优势。在一个交易成本相对较低的操作中,他们在选股方面的结果会比平均水平好。
你如何成为那些赢家之一——相对意义上的赢家——而不是输家?
再次看看彩池系统。我昨晚完全偶然与圣塔安尼塔的总裁共进晚餐。他说有两三个赌注者与他们有信用安排,现在他们有场外赌注,实际上是在赢得房子。他们净赚一些钱发往拉斯维加斯——顺便说一句——给那些实际上在支付全部手续费后略有赢利的人。他们就是这么精明,以至于能在赛马这种不可预测的事物上取得成功。
而且在击败彩池系统的整个人类历史中,所有赢家所共有的一件事非常简单。他们很少下注。
人类不可能拥有如此的天赋,能够时时刻刻无所不知。但对于那些努力工作的人类来说,他们可以偶尔找到一个价格错误的赌注。
而聪明的人会在世界给他们机会时大举下注。他们在有利的赔率时下重注。其他时间,他们不会。就这么简单。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概念。对我来说,这显然是正确的——不仅仅是基于彩池系统的经验,还有其他地方的经验。
然而,在投资管理中,几乎没有人这样操作。我们这样操作——我是说巴菲特和芒格。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但绝大多数人在他们的脑海中有其他一些疯狂的构想。而不是等待一个近乎确定的机会并大量投入,他们似乎相信,如果他们工作得更努力或雇佣更多商学院的学生,他们就可以时时刻刻了解一切。
Silver总结道:“在任何数据丰富的环境中找到模式都很容易;这是平庸赌徒所做的。关键是确定这些模式代表的是信号还是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