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经济学 —— 在考虑跨学科需求后的优势和劣势 —— 经济学常常被视为社会科学中的女王。然而，它仍然不是很好。查理诊断了它的优势和劣势，并提供了改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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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的赫伯-凯伊纪念演讲 "学术经济学：考虑跨学科需求后的优势与劣势 "的全文： 考虑跨学科需求后的优势和劣势"，2003 年在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举行。
我已经粗略地列出了一些发言提纲，在我根据提纲讲完之后，我将接受大家的提问，只要大家能忍受听下去，直到他们把我拖到我该去的其他地方。
你可能会猜到，我之所以同意这样做，是因为几十年来，我一直对如何让软科学更好地相互交流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当然，经济学在很多方面都是软科学中的皇后。人们期望它比其他科学更好。在我看来，经济学比其他软科学更擅长多学科的研究。同时，我也认为它仍然很糟糕，我想在这次演讲中讨论一下这个失败之处。在我谈论学术经济学的优缺点时，有一个有趣的事实你们有资格知道，那就是我从未选修过经济学课程。由于我的资历明显不足，你们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会厚颜无耻地在这里发表演讲。答案是，我有一条厚颜无耻的黑带。我生来就有这种胆量。有些人，比如我认识的一些女性，拥有消费黑带。她们与生俱来。但她们给我的却是厚颜无耻的黑带。
但我有两段奇特的经历，可能给了我一些有用的经济见解。一个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另一个是我个人的教育经历。
当然，伯克希尔终于变得有趣了。沃伦接手伯克希尔时，市值约为 1 千万美元。四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流通股比当时多不了多少，市值却达到了千亿美元左右，一万美金换一万美金。由于这种情况年复一年地发生，以一种碾压的方式进行，很少失败，最终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说明沃伦和我可能知道一些微观经济学方面的有用知识。
伯克希尔不使用有效市场理论
长期以来，有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对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成功做出了如下解释：
首先，他说伯克希尔公司在普通股投资中战胜市场靠的是一个西格玛的运气，因为除了运气，没有人能战胜市场。当时，大多数经济学院都教授这种硬式有效市场理论。人们被告知，没有人能战胜市场。接下来，教授又讲了两个西格玛、三个西格玛、四个西格玛，当他最后讲到运气的六个西格玛时，人们笑得前仰后合，他也不再讲了。
然后，他把解释颠倒了 180 度。他说："不，还是六个西格玛 不过是六个技巧西格玛" 这段悲惨的历史证明，本杰明-富兰克林在《穷理查年鉴》中的观点是正确的。如果你想说服别人，就应该诉诸兴趣而不是理性。这个人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改变了自己的观点，而不是在此之前。
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朱尔斯-斯坦因眼科研究所，我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有一次我问，你们为什么只用一种完全过时的白内障手术来治疗白内障？那个人对我说："查理，这是个很好的教学手术"。(笑声）。当他停止使用这种手术时，是因为几乎所有的病人都用脚投票了。如果你想改变结论，还是要靠兴趣而不是理性。
好吧，伯克希尔的整个记录都是在丝毫不重视有效市场理论的情况下取得的。我们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思想的后代，它们从学术经济学中产生，进入企业金融领域，并演变成资本资产定价模型这样的秽物。我认为，如果你相信仅靠投资高波动率股票就能每年轻松跑赢市场七个百分点，那你就得相信牙仙了。
然而，不管你信不信，就像朱尔斯坦医生一样，人们曾经相信过这些东西。这种信念得到了回报。而且还传播开来。现在还有很多人相信。但伯克希尔公司从未对此予以关注。而现在，我认为世界正在向我们走来，所有市场结果都要完美的想法正在走向 "道道"。
我一直都很清楚，股票市场不可能是完全有效的，因为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去过奥马哈的赛马场，那里有赌注系统。我很明显地意识到，如果赌场的抽成，也就是赌台的抽成是 17%，那么有些人的赌注始终少于 17%，而另一些人的赌注则始终多于 17%。因此，奥马哈的赌注系统并没有完美的效率。因此，我不接受股票市场在创造合理价格方面总是完全有效的说法。
事实上，在此之后也有一些记录在案的案例，人们对马匹和赔率的理解能力越来越强，以至于在赛马场外的投注中，他们真的能够击败庄家。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但在美国，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却不在少数。
个人多学科教育
接下来，我的个人教育史很有意思，因为它的不足和我的特殊性最终创造了优势。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我很早就有了一种极端的多学科思维。我无法忍受在自己的学科中寻找一个小想法，而在别人的学科中却有一个大想法。于是，我就从四面八方去寻找真正有用的大创意。没有人教我这样做，我只是天生就有这种天赋。我还天生对综合能力有着巨大的渴望。当问题不容易解决的时候（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我就会想办法解决问题，失败后我就会把它放在一边，然后再回来想办法解决。我花了 20 年时间才弄明白，文牧师的转化方法是如何以及为何有效的。但心理学系还没弄明白，所以我走在了他们前面。
但不管怎么说，我有一种想抹杀问题的倾向。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把我抓住了。我学了一些物理 然后空军把我送到了加州理工学院 在那里我又学了一些物理 作为成为气象学家的一部分 在那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吸收了我所说的硬科学的基本全归因精神。这对我非常有用。让我来解释一下这种精神。
在这种精神的指导下，你必须了解所有比你的学科更基础的学科中的所有重要观点。你永远不能以最基本的方式之外的任何其他方式，做出任何可以以更基本的方式做出的解释。而且，你总是要充分考虑到你必须使用的最基本思想。当你使用物理学时，你说你在使用物理学。当你使用生物学时，你就说你使用的是生物学。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我很早就看出，这种精神将成为我思想的一个很好的组织系统。我强烈地认为，它在软科学和硬科学领域都能很好地发挥作用，所以我就抓住了它，并在我的软科学和硬科学生涯中一直使用着它。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幸运的想法。
让我来解释一下这种精神在硬科学中是多么极端。有一个常数，物理学中的基本常数之一，被称为玻尔兹曼常数。你们可能都非常了解它。关于玻尔兹曼常数的有趣之处在于，玻尔兹曼并没有发现它。那么，为什么玻尔兹曼常数现在以玻尔兹曼命名呢？答案是玻尔兹曼从基础物理学中以更基本的方式推导出了这个常数 而不是那个被遗忘的可怜人以不那么基本的方式发现了这个常数 硬科学的精神是如此强烈地支持还原到更基本的知识体系，以至于当别人以更基本的方式处理他的发现时，你可以把发现者从历史中抹去。我认为这是正确的。我认为波兹曼常数应该以波兹曼命名。
无论如何，在我和伯克希尔的历史上，伯克希尔不断取得巨大的经济成就，但却忽视了曾经在学术经济学中非常流行的硬形式有效市场理论，也忽视了该理论在公司金融领域的后继者，其结果甚至比经济学中的理论更加愚蠢。这自然鼓励了我。
最后，鉴于我的特殊经历，我今天也有足够的勇气来到这里，因为至少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还不是一个十足的笨手笨脚的人。在哈佛大学法学院学习的一年里，我在同组一千多人中排名第二，我一直认为，虽然总有很多人比我聪明得多，但我不必在思维游戏中完全退缩。
学术经济学的明显优势
让我先谈谈学术经济学的明显优势。第一个显而易见的优势是，它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正确的地点。200 年前，在技术增长和其他文明发展的推动下，文明世界的人均实际产出开始以每年约 2% 的速度复合增长。而在此之前的数千年里，人均实际产出的增长速度一直徘徊在零点几毫米的范围内。当然，经济学是在这一巨大成功中成长起来的。经济学部分地帮助了成功，部分地解释了成功。所以，自然而然地，学术经济学就发展起来了。最近，随着所有共产主义经济体的崩溃，随着自由市场经济或部分自由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经济学的声誉更上一层楼。如果你在学术界，经济学一直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
与其他软科学相比，经济学总是更具多学科性。它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伸手去抓东西。如果你是经济学家，这种从其他知识中攫取任何你需要的东西的倾向在曼基的新教材（《经济学原理》）中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我查过那本教科书。我一定是美国少数几个一出版就立即购买的商人之一，因为它获得了如此大的预售。我想知道那个人到底在做什么，能拿到那么高的预付款。就这样，我偶然翻到了曼基的大一课本。在那里，我发现了经济学的原则：机会成本是一种超级能力，所有有希望得到正确答案的人都可以使用。此外，激励也是一种超能力。
最后，由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加勒特-哈丁（Garrett Hardin）推广的公地悲剧模型。哈丁将斯密的 "看不见的手 "和哈丁的 "看不见的脚 "引入了经济学。我认为哈丁模型使经济学更加完整，当哈丁向我介绍他的模型 "公地悲剧 "时，我就知道它最终会出现在经济学教科书中。结果，20 年后，它终于出现了。对曼基来说，将触角伸向其他学科，抓住哈丁的模型和其他任何行之有效的模型是正确的。
经济学的另一个优势在于，它从一开始就吸引了软科学领域最优秀的人才。与软科学和其他学术界相比，经济学界人士与现实世界的互动也更多，这就产生了非常值得称道的结果，比如经济学博士乔治-舒尔茨（George Schultz）的三次内阁任命和拉里-萨默斯（Larry Summers）的内阁任命。因此，这一直是学术界非常青睐的一部分。
此外，经济学很早就吸引了地球历史上一些最优秀的语言作家。你可以从亚当-斯密开始。亚当-斯密是如此优秀的思想家，如此优秀的作家，以至于在他自己的时代，当时德国最伟大的知识分子伊曼纽尔-康德干脆宣布，在德国没有人能与亚当-斯密相提并论。伏尔泰是比康德更精辟的演说家 这并不难 立刻说："哦，法国也没有人能与亚当-斯密相提并论" 所以，经济学是由一些非常伟大的人和伟大的作家开始的。
后来又出现了像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这样的伟大作家，我经常引用他的话，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启迪。最后，即使在当今时代，如果你阅读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的文章，你也会被他的流畅所折服。我无法忍受他的政治立场，我是另一方。但我喜欢他的文章。我认为保罗-克鲁格曼是当今最出色的散文家之一。因此，经济学不断吸引着这些出色的作家。他们是如此优秀，以至于他们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他们所在的经济学科，而这在其他学科中是非常罕见的。
好了，现在该是批评而不是表扬的时候了。我们已经认识到，经济学在很多方面都优于其他软科学学科。也是文明的荣耀之一。现在，我们应该概述一下学术经济学的一些问题。
经济学的错误之处
致命的互不关联性，导致 "锤子男人综合症"，经常造成锱铢必较
我想我有八条，不对，九条反对意见，其中一些是一个大的普遍反对意见的逻辑细分。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早年曾描述过对经济学的巨大普遍反对，当时他谈到了学科间致命的不关联性，即每位教授甚至不知道其他学科的模型，更不用说尝试将这些学科与自己的学科综合起来了。
我认为，怀特海不喜欢的这种方法有一个现代名称，那就是 "疯子"（bonkers）。这是一种完全疯狂的行为方式。然而，经济学与学术界的其他许多学科一样，过于封闭。
这种失败的本质是，它造成了我常说的 "拿锤子的人综合症"。这句话出自民间谚语： 对于只有一把锤子的人来说，每个问题看起来都像钉子。这句话在所有职业、所有学术部门，乃至大多数实际生活中都非常有效。要想因 "拿锤子的人综合症 "而成为一个绝对的笨手笨脚的人，唯一的解药就是拥有一整套工具。你不能只有一把锤子。你要有所有的工具。你还得有一招。
你必须以检查表的方式使用这些工具，因为如果你只是希望在需要的时候，正确的工具会不经意地出现，你就会错过很多东西。但是，如果你有一份完整的工具清单，并在脑海中以核对表的方式进行检查，你就会找到很多其他方法找不到的答案。因此，限制这种令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感到不安的大而化之的反对意见是非常重要的，有一些心理技巧可以帮助做到这一点。
权衡可以计算的东西
这种 "拿锤子的人综合症 "的一个特殊版本非常可怕，不仅在经济学中，在其他任何地方，包括商业领域，几乎都是如此。在商业领域，这真的很可怕。你有一个复杂的系统，它能喷出许多美妙的数字，让你能够衡量一些因素。但还有一些因素非常重要，[然而]你却无法为这些因素精确编号。你知道它们很重要，但你没有数字。实际上，每个人都会(1) 过多地考虑那些可以用数字表示的因素，因为这符合他们在学术界所学到的统计技术；(2) 不考虑那些难以测量的因素，而这些因素可能更重要。这是我一生都在努力避免的错误，我对此无怨无悔。
已故伟大的托马斯-亨特-摩根（Thomas Hunt Morgan）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之一，当他来到加州理工学院时，他有一个非常有趣、极端的方法来避免一些错误，那就是过多地计算可以测量的东西，而过少地计算无法测量的东西。当时还没有计算机，科学和工程领域的计算机替代品是弗里登计算器，而加州理工学院到处都是弗里登计算器。托马斯-亨特-摩根禁止生物系使用弗里登计算器。当他们问："摩根先生，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说："我就像1849年在萨克拉门托河畔淘金的人。只要有一点智慧，我就能伸手捡到大金块。只要我能做到这一点，我就不会让我部门里的任何人浪费稀缺的资源去挖砂矿"。托马斯-亨特-摩根就是这样度过一生的。
我也采用了同样的方法，现在我已经80岁了。我还没有进行过任何块矿开采 现在看来，我也会像我一直希望的那样，一直走下去，而不用去开采那些该死的矿藏。当然，如果我是一名医生，尤其是一名学术型医生，我就必须进行统计，进行矿床开采。但是，如果你有一些好的心理技巧，并且像托马斯-亨特-摩根那样不断地去解决问题，那么，在生活中你不需要去挖矿，也能做出令人惊叹的事情来。
未能遵循硬科学的基本全归因原则
曼基经济学的错误之处在于，他从其他学科攫取知识，却不注明出处。他没有把攫取的东西标注为物理学、生物学、心理学、博弈论或其他什么学科，而是把概念完全归因于其来源的基础知识。如果你不这样做，就好比经营企业时使用马虎的档案系统。这会削弱你的实力，使你无法做到尽善尽美。现在，曼基非常聪明，即使他的技巧不完美，他也能做得很好。他获得了有史以来教科书作者获得的最大一笔预付款。
但是，尽管如此，如果他吸收了我所说的对我很有帮助的硬科学精神，他会做得更好。
我给曼基的方法起了个名字，叫 "不注明出处，随心所欲"。有时我称之为 "随心所欲"，有时我称之为 "基普林主义"。当我称之为 "基普林主义 "时 我在提醒你基普林的诗句 是这样的： "当荷马敲响他绽放的琴声 他听到人们在陆地和海洋上歌唱" "他认为他可能需要的东西" "他去拿了，和我一样" 曼基就是这么做的 他只是抓取。这比不抓要好得多。但这比完全归因、完全自律地攫取，在可行的情况下利用所有知识加上极端还原论要糟糕得多。
3）羡慕物理学
我在经济学中发现的第三个弱点就是我所说的 "物理嫉妒"。当然，这个词是从世界上最伟大的白痴之一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所描述的 "阴茎嫉妒 "中借用过来的。但他在那个时代非常受欢迎，这个概念也因此广为流传。
华盛顿邮报》案例研究
物理学嫉妒对经济学造成的最糟糕的例子之一就是原因适应和硬式有效市场理论。当你从这个错误的理论中逻辑地推导出结果时，你会得到这样的结论：任何公司购买自己的股票都不可能是正确的。因为根据定义，价格是完全有效的，不可能有任何好处。当麦肯锡的某个合伙人在某所商学院学习时，他们将这一理论传授给了他，这所商学院采用了经济学的这一疯狂推理。而《华盛顿邮报》的股票售价只有猩猩计算出的每股价值的五分之一。但他坚信自己在研究生院所受的教育 他告诉《华盛顿邮报》 他们不应该买自己的股票 幸运的是，他们让巴菲特进入董事会，巴菲特说服他们回购了一半以上的流通股，这让剩下的股东获利超过 10 亿美元。因此，至少有一个地方迅速扼杀了错误的学术理论。
在我看来，经济学可以避免许多因嫉妒物理学而带来的麻烦。我希望经济学能够拾起硬科学的基本精神，养成全面归因的习惯，但不要因为羡慕物理学而渴求高不可攀的精确度。包括波尔兹曼常数在内的那种精确可靠的公式在经济学中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的。经济学涉及的系统过于复杂。对物理学式精确的渴求只会让你陷入可怕的麻烦，就像麦肯锡那个可怜的傻瓜一样。
爱因斯坦和莎朗-斯通
我认为，经济学家如果多关注爱因斯坦和莎朗-斯通（Sharon Stone），他们的处境会好得多。嗯，爱因斯坦很简单，因为爱因斯坦有句名言："一切都应尽可能简单，但不能再简单了"。现在，这句话是同义反复，但它非常有用， 一些经济学家，可能是赫伯-斯坦因， 有一个类似的同义反复的说法，我非常喜欢： "如果一件事不能永远持续下去 它终将停止"
莎朗-斯通（Sharon Stone）对这一话题也有贡献，因为有人曾问她是否为 "阴茎嫉妒 "所困扰。她说："绝对不会，我的麻烦比我能处理的还要多。" (笑声）。
当我谈到这种虚假的精确性，这种对可靠、精确公式的殷切希望时，我想起了亚瑟-拉弗，他是我的政党成员，也是经济学界有史以来的马屁精之一。他的问题在于他渴望虚假的精确，这不是处理其主题的成人方式。
拉弗这样的人的处境让我想起了一位乡下的立法者--这确实发生在美国。这些故事不是我编造的。现实总是比我要告诉你的更荒谬。无论如何，这位乡巴佬议员在本州提出了一项新法律。他想通过一项法律，把∏四舍五入到偶数 3.2，这样小学生们就更容易计算了。好吧，你可以说这太荒唐了，把拉弗这样的经济学教授比作这样一个乡巴佬议员是不公平的。我说我对教授们的批评太轻了。至少，当这位土生土长的立法者把∏四舍五入到偶数时，误差相对较小。但是，一旦你试图在经济学这样一个复杂的系统中加入大量虚假的精确度，误差就会加剧，以至于比麦肯锡合伙人在为《华盛顿邮报》提供不称职的建议时的误差还要严重。因此，经济学应效仿物理学的基本精神，但其对类似物理学公式精确性的追求在经济学中几乎总是错误的。
过分强调宏观经济学
我的第四个批评是，过于强调宏观经济学，而对微观经济学重视不够。我认为这是错误的。这就像不懂解剖学和化学就想掌握医学一样。此外，微观经济学这门学科也非常有趣。它能帮助你正确理解宏观经济学。而且，这也是一项完美的马戏表演。相比之下，我不认为宏观经济学家有那么多乐趣。首先，他们经常出错，因为他们想要理解的系统极其复杂。
案例研究： 内布拉斯加家具超市在堪萨斯城的新店
让我通过解决两个微观经济问题来展示微观经济学的力量。一个简单，一个稍难。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刚刚在堪萨斯城开了一家家具和电器商店。在伯克希尔开店时，世界上销量最大的家具家电店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另一家店，每年销售价值 3.5 亿美元的商品。这家位于陌生城市的新店一开张，年销售额就超过了 5 亿美元。从开业那天起，停车场的 3200 个车位就被占满了。女人们不得不在女厕所外等候，因为建筑师们不懂生物学。(笑声）。它非常成功。
好了，我已经给你提出了问题。现在，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这家新的家具家电商店大获成功，销量超过了世界上所有其他商店？(暂停）。好吧，我来帮你解释。这是一家低价商店还是一家高价商店？作为一家高价商店，它不可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炮而红。这需要时间。其次，如果它要销售价值 5 亿美元的家具，那它就是一个很大的商店了，因为家具很笨重。那么大商场能做什么呢？它提供了大量的选择。那么，除了一家价格低廉、选择丰富的商店，它还能是什么呢？
但是，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以前不这样做，而现在要先这样做呢？答案又一次浮现在你的脑海中：开这么大的店需要一大笔钱。所以，以前没人做过。所以，你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只要掌握一些基本概念，这些看似困难的微观经济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我喜欢这种简单易行、收益颇丰的思维方式。我建议你们也应该更好地学习微观经济学
案例研究： 莱斯施瓦布轮胎
现在我给你们出一个更难的问题。在美国西北部有一家轮胎连锁店，50 多年来，莱斯施瓦布轮胎连锁店慢慢取得了成功。它一马当先。它开始与生产所有轮胎的大轮胎公司（固特异等）旗下的商店竞争。当然，制造商也更青睐自己的商店。他们的 "捆绑店 "具有很大的成本优势。后来，莱斯施瓦布在与 Costco、Sam's Club 以及之前的 Sears Roebuck 等大型价格折扣店的竞争中崛起。然而，现在的施瓦布销售额已达数亿美元。莱斯-施瓦布已经 80 多岁了，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却完成了这一切。他是怎么做到的？(暂停）。我没有看到很多人像灯泡亮了一样。好吧，让我们用微观经济的流畅性来思考一下。
施瓦布是否可以抓住一些浪潮？你一问，答案就出来了。日本人在轮胎领域的地位为零，但他们却做大了。因此，这家伙在早期一定是赶上了这股浪潮。那么接下来的缓慢成功一定有其他原因。很明显，这里可能发生了什么，这家伙做了很多正确的事情。在他做对的事情中，他一定是利用了曼基所说的激励机制的超级力量。他一定有一个非常巧妙的激励机制来驱动他的员工。还有巧妙的人事选拔制度等等。而且他一定很会做广告。他确实是 他是个艺术家。所以，他必须在日本人的轮胎入侵中掀起一股浪潮，日本人就是这么成功。然后，一个才华横溢的狂热分子必须把很多事情做对，并通过巧妙的系统保持正确。同样，答案并不难。但是，还有什么原因可能导致这种奇特的成功呢？
我们雇用的都是商学院毕业生，他们在这些问题上并不比你强。也许这就是我们很少雇用他们的原因。
成功解决问题的原因
那么，我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呢？很明显，我在脑海中使用了一个简单的搜索引擎，以检查列表的方式进行搜索，我使用了一些粗略的算法，这些算法在很多复杂的系统中都非常有效，这些算法是这样运行的： 极端成功很可能是由以下因素的某种组合造成的：
A) 一个或两个变量的极端最大化或最小化。例如，好市多或我们的家具和电器商店。
B) 增加成功因素，使更大的组合推动成功，通常是以非线性的方式，正如物理学中的断点概念和临界质量概念所提醒人们的那样。结果往往不是线性的。质量再大一点，结果就会更棒。当然，我一生都在寻找 "lollapalooza "结果，所以我对解释其发生的模型非常感兴趣。
C) 在众多因素中表现出色的极端。例如，丰田或莱斯施瓦布。
D) 赶上并驾驭某种大潮。例如甲骨文公司。顺便说一下，在我知道甲骨文公司首席财务官是今天会议的重要组成部分之前，我就已经把甲骨文公司写下来了。
一般来说，在解决问题时，我推荐并使用快速切入算法，而且我发现你必须正反两方面都使用它们。我来举个例子。不久前，我给家人出了一个难题，我说："美国有一项活动，一对一比赛，全国冠军。"同一个人两次夺冠相隔65年" "现在，"我说，"说出这项活动的名称，"（停顿）。我又一次没有看到很多灯泡亮起来。在我的家庭里，也没有很多灯泡在闪烁。但我有个物理学家儿子，他接受过更多我喜欢的思维训练。他立刻得到了正确的答案，他是这样推理的：
这不可能是任何需要手眼协调的东西。85 岁的人不可能赢得全国台球比赛，更不可能赢得全国网球比赛。这不可能。然后他又想，不可能是国际象棋，这位物理学家下得很好，因为国际象棋太难了。因为它太难了 系统的复杂性和所需的耐力都太高了 于是他想到了跳棋 他想，"啊哈，有一种游戏，即使你已经85岁了，丰富的经验也能指导你成为最好的"
果然，答案是正确的。
不管怎么说，我向大家推荐这种思维技巧，让人的思维前后翻转。我还建议学术经济学界更好地研究非常小规模的微观经济学，正如这里所展示的那样。
经济学中的综合性太少
我的第五个批评是经济学中的综合太少。不仅是传统经济学之外的问题，还有经济学内部的问题。我曾在两所不同的商学院提出过以下问题。我说："你们已经学习了供给和需求曲线。你们已经了解到，当你提高价格时，通常你能卖出的数量就会减少，而当你降低价格时，你能卖出的数量就会增加。是这样吗？这就是你们学到的？" 他们都点头称是。然后我说："现在告诉我几个例子，如果你想提高实物销售量，正确的答案是提高价格？然后是漫长而可怕的停顿。最后，我在两所商学院里都试过这种情况，也许五十个人里有一个人能说出一个例子。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偶尔，较高的价格可以作为质量的粗略指标，从而提高销售量。
我的朋友比尔-巴尔豪斯（Bill Ballhaus）就遇到过这种情况。当他还是贝克曼仪器公司（Beckman Instruments）的负责人时，该公司生产了一些复杂的产品，一旦出现故障，就会给购买者造成巨大损失。虽然不是油井底部的泵，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心理例子。他意识到，这种产品之所以卖得这么差，尽管它比其他任何人的产品都好，是因为它的价格比较低。这让人们觉得它是个低质量的小玩意儿。于是，他把价格提高了 20% 左右，销量大增。但是，在现代商学院中，只有五十分之一的人能举出这个唯一的例子--其中一个商学院就是斯坦福大学，而斯坦福大学是很难进的。而且还没有人提出我喜欢的主要答案。假设你提高了价格，然后用额外的钱贿赂对方的采购员？这样行得通吗？在经济学--微观经济学--中，是否有提高价格并利用额外的销售收入来提高销售额的功能等价物？当然，一旦你做了这样的思维跳跃，就会有无数的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投资管理领域有一个最极端的例子。假设你是一家共同基金的经理，你想卖得更多。人们通常会得出以下答案： 你提高了佣金，这当然会减少交付给最终买家的实际投资单位数量，因此你提高了出售给最终客户的实际投资单位的价格。你用额外的佣金贿赂客户的采购代理。你在贿赂经纪人，让他背叛客户，把客户的钱投入到高佣金产品中。这种做法至少产生了一万亿美元的共同基金销售额。
我想告诉大家，我在生活中完全避免了这种手段。我认为没有必要一辈子都在推销你永远不会买的东西。尽管这是合法的，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但你不应该全盘接受我的观点，因为你会有失业的危险。你不应该接受我的观点，除非你愿意冒被除少数人之外的所有人失业的风险。
我想，我在这个简单问题上的经历就是一个例子，说明即使在高级学术环境中，人们在考虑经济问题时得到的综合知识也是多么匮乏。显而易见的问题，却有着显而易见的答案。然而，人们学了四门经济学课程，上了商学院，有了这么多的智商点，写了这么多的论文，却一点也不会综合。这种失败并不是因为教授们知道所有这些东西，却故意不告诉学生。失败的原因在于教授们并不擅长这种综合。他们接受的培训方式不同。我不记得是凯恩斯还是加尔布雷思说过，经济学教授在思想方面是最节约的。他们会让研究生院学到的一些东西终生受用。(笑声）。
综合的第二个问题
综合的第二个有趣问题涉及经济学中两个最著名的例子。一个是李嘉图的贸易比较优势原理，另一个是亚当-斯密的针工厂。当然，这两个例子都能极大地提高人均经济产出，它们的相似之处在于，每个例子都以某种方式将职能转移到了擅长这些职能的人手中。然而，它们又是完全不同的例子，其中一个是中央计划的终极例子，即针厂，整个系统都是由某个人计划的，而另一个例子，即李嘉图的例子，则是作为贸易的自然结果自动发生的。
当然，一旦你开始享受综合的乐趣 你就会立刻想到： "这些东西会相互作用吗？" 它们当然相互影响 非常美妙 这就是现代经济体系强大的原因之一 几年前我看到过这种互动的例子 伯克希尔公司的前身是一家储蓄和贷款公司 它贷款给好莱坞公园赛马场对面的一家酒店 随着时间的推移，附近发生了变化，到处都是帮派、皮条客和毒品贩子。他们把铜管从墙上拆下来，用来装毒品，还有人拿着枪在酒店附近晃悠，没人愿意来。我们取消了两三次抵押品赎回权，贷款价值一落千丈。我们似乎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经济问题--一个微观经济问题。
现在，我们本可以去找麦肯锡，或者哈佛大学的一帮教授，我们会得到一份厚约 10 英寸的报告，告诉我们如何在这个糟糕的街区解决这家濒临倒闭的酒店的问题。但相反，我们在酒店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 "出售或出租" 就在这块牌子前，来了一个人 他说，"我愿意花20万美元修缮你的酒店" "并以高价赊购" "如果你能获得分区规划" "我就能把停车场变成高尔夫球场" "你得在酒店里建一个停车场，"我们说。"你有什么想法？" 他说 "不，我的业务是从佛罗里达州飞来的老人，把他们安置在机场附近，然后让他们乘巴士去迪斯尼乐园和其他地方，然后再回来。我不在乎周围的环境会有多糟糕，因为我的人都是自给自足的。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早上坐上巴士，晚上回家，他们不需要停车场，他们需要的是一个高尔夫球场"。"于是，我们就和他谈妥了。整个过程非常顺利，贷款也还清了，一切都很成功。
很明显，这是里卡多和插销工厂的互动例子。这个人为了取悦老年人而设计的古怪系统是纯粹的销子工厂，而用这个系统找到这个人则是纯粹的李嘉图。所以这些东西是相互影响的。
好了，我已经带你完成了部分综合。当你想弄清有多少活动应该由私营企业来做，有多少活动应该由政府来做，有哪些因素决定了哪些职能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失败，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时，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在我看来，任何一个高智商的经济学毕业生都应该能够坐下来，写出一份长达十页的综述，对所有这些观点进行归纳总结，并具有相当的说服力。我敢用一大笔钱打赌，我可以在全国几乎所有的经济学系里做这个测试，然后得到一堆糟糕透顶的综述。他们会给我罗纳德-科斯。他们会谈论交易成本。他们会把他们的教授给他们的一些东西点出来，然后吐回去。但要真正理解这一切是如何结合在一起的，我敢自信地预测，大多数人都做不好。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们有人想尝试这样做，请便。我想你们会发现这很难。在这方面，我想提到的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发现普朗克常数的伟大诺贝尔奖得主马克斯-普朗克曾经尝试过做经济学。他放弃了。马克斯-普朗克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人之一，他为什么要放弃经济学呢？答案是，他说："这太难了。"你能得到的最佳解决方案是混乱和不确定的" 这无法满足普朗克对秩序的渴望，所以他放弃了。如果马克斯-普朗克很早就意识到他永远不可能得到完美的秩序，那么我可以自信地预言，你们所有人都会得到完全相同的结果。
顺便说一句，关于马克斯-普朗克有一个著名的故事，但这是天方夜谭：他获奖后，被邀请到各地演讲，他有一个司机，开车带着他在德国各地公开演讲。司机记住了他的演讲内容 有一天他说 "天哪 普朗克教授 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 我们换个地方" 于是他站起来做了演讲 讲课结束时，一位物理学家站起来 提出了一个极其困难的问题 但司机很有兴趣 "嗯，"他说，"我很惊讶，像慕尼黑这样先进城市的市民 竟然会问这么初级的问题，所以我要请我的司机来回答。" (笑声）。
6）极端的、适得其反的心理无知
好了，我现在要说的是第六个主要缺陷，这也是缺乏足够的多学科性的一个分支： 经济学中极端的、适得其反的心理无知。在这里，我想给大家讲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专门研究简单的问题。你在拉斯维加斯拥有一家小赌场。里面有 50 台标准老虎机 外观完全一样，功能也完全一样 它们的赔率完全一样 导致派彩的因素也完全相同 它们的赔率也是一样的 但在这组老虎机中，有一台老虎机，无论你把它放在这 50 台老虎机中的哪个位置，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当你在一天结束时去看这台老虎机时，这台老虎机的奖金会比其他任何一台老虎机的奖金多 25%。现在，我肯定不会失败了。这台大赢家的机器有什么不同？(沉默）有人能做到吗？
男： 更多的人玩它。
查尔斯-芒格 不，不，我想知道为什么玩的人更多。那台机器的不同之处在于，人们使用了现代电子技术，使近乎失误的比率更高。那台机器在 "吧嗒，吧嗒，柠檬。吧嗒，吧嗒，柚子，比普通机器更频繁，这就会导致玩的人更多。如何得到这样的答案？很简单 很明显，这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那台机器正在做一些事情来触发一些基本的心理反应。
如果你知道这些心理因素，如果你把它们列在脑子里的一个清单上，你只要把这些因素列出来，然后，"砰！"，你就会找到一个必须解释这种情况的因素。没有其他有效的方法了。不学习这些心理技巧的人是不会得到这些答案的。如果你想像参加踢屁股比赛的独腿汉一样度过一生，那就请便吧。但是，如果你想成功，就像有两条腿的壮汉一样，你就必须学会这些技巧，包括在懂得心理学的同时掌握经济学。
本着这种精神，我接下来想提一个拉丁美洲的奇特案例，一个功能失调的经济体得到了修复。在拉丁美洲的这个小分区，出现了一种人人偷窃一切的文化。他们贪污公司的钱财，偷窃社区里的一切闲散物品。当然，经济几乎停滞不前。然后这件事就解决了 我在哪里看到这个案例的？我给你个提示 不是在经济学史上 我是在心理学中找到这个案例的 聪明人用了很多心理学技巧 然后就解决了
我觉得如果你是个经济学家 就没有任何借口了 当有像这样的奇妙案例 经济机能失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这些简单的窍门解决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你们对心理学如此无知，甚至不知道心理学的窍门可以修复你们自己功能失调的经济系统？
在这里，我要给你们下一个极端的禁令。这比硬科学的基本组织精神还要强硬。这句话出自塞缪尔-约翰逊之口。他的原话是，如果一个学者维持着一种只要稍加努力就能轻易消除的无知，那么这个学者的行为就等同于背信弃义。这就是他说的 "背叛"。你可以明白我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他说，如果你是一个学者，你就有责任尽可能少地笨手笨脚，因此，你必须不断地从你的系统中磨掉尽可能多的可去除的无知。
太少关注二阶和高阶效应
接下来是第七个缺陷： 经济学对二阶甚至高阶效应关注太少。这个缺陷很好理解，因为后果会产生后果，后果的后果又会产生后果，如此循环。情况变得非常复杂。当我还是一名气象学家时，我发现这些东西非常令人恼火。经济学让气象学看起来像茶话会。
错误预测医疗保险成本
包括经济学博士在内的多位专家在预测最初的医疗保险法的成本时，表现出了对经济学的极端无知。他们对过去的成本进行了简单的推断。成本预测偏差超过 1000%。他们预测的成本还不到实际成本的 10%。一旦他们实施了所有这些新的激励措施，人们的行为就会因激励措施而改变，结果数字就会与他们的预测大相径庭。医学发明了新的、昂贵的治疗方法，这是必然的。一群伟大的专家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预测呢？答案是 他们过度简化以获得简单的数字，就像把圆周率四舍五入到 3.2 一样！他们选择不考虑影响对影响的影响，等等。
投资纺织机
从学术界的角度来看，这种常见的思维误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商界人士对微观经济学更加愚钝。当你拥有一家纺织厂时，有人进来说："哦，这不是很好吗？他们发明了一种新的织布机。按照现在的价格，三年就能收回成本，因为它大大提高了纺织品的生产效率。" 然后你继续买这些织布机，一买就是20年，你继续赚取4%的资本，你永远也赚不到钱。答案是，不是技术不行，而是经济规律使新织机的收益归于购买纺织品的人，而不是拥有纺织厂的人。如果有人上过经济学大一或者读过商学院，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我认为学校做得很糟糕。否则这种疯狂的事情就不会经常发生了。
通常，我不用正式的预测。我不让别人帮我做预测，因为我不喜欢吐在桌子上（笑声），但我经常看到有人用非常愚蠢的方式做预测，而且很多人都相信这些预测，不管它们有多愚蠢。在美国，把愚蠢的预测放在桌子上是一种有效的销售技巧。
如果你是投资银行家，这就是一门艺术。我也不看他们的预测。有一次，沃伦和我买下了一家公司，卖方请投资银行家做了一份大研究，有这么厚。我们把它翻了个底朝天，就像翻一具病死的尸体。他说，"我们为此花了200万美元" 我说："我们不用它。从来不看
疯狂的工伤赔偿
总之，正如医疗保险的例子所表明的那样，人类的所有系统都被博弈过，其原因深深植根于心理学，而博弈过程中会表现出高超的技巧，因为博弈论有如此大的潜力。这就是加州工人赔偿制度的问题所在。博弈已经上升为一种艺术形式。在博弈的过程中，人们学会了歪门邪道。这对文明有好处吗？对经济表现有好处吗？当然不是。设计容易被人玩弄的系统的人属于最底层的地狱。
我有个朋友，他的家族控制着卡车拖车市场约 8%的份额。他刚刚关闭了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最后一家工厂，而他在德克萨斯州的工厂情况更糟。他在德克萨斯州的工厂的工伤赔偿成本约占工资的 30%。生产卡车拖车没有这样的利润。他关闭了工厂，把它搬到了犹他州的奥格登，那里有一群信奉摩门教的人，他们养育着大家庭，不会玩工人赔偿制度的游戏。工人保险费用占工资的 2%。
与摩门教徒相比，在得克萨斯州工厂工作的拉美人本质上是不诚实或坏的吗？不，只是这些无知的立法机构（其中许多成员都上过法学院）建立了奖励所有这些欺诈行为的激励结构，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对文明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因为他们没有考虑到撒谎和欺骗的二阶效应和三阶效应。因此，这种情况到处都在发生，当经济学充满这种情况时，它就像生活的其他部分一样。
对课程进行 "尼德霍夫化"（Niederhoffering the curriculum
在哈佛大学经济系维克多-尼德霍弗的职业生涯中，有一个博弈人类系统的绝佳例子。维克多-尼德霍弗是一名警察中尉的儿子，他需要在哈佛拿 A。但他并不想在哈佛做任何正经事，因为他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是：第一，下世界一流的跳棋；第二，玩高额赌注的纸牌游戏，他在这方面非常擅长，而且不分昼夜；第三，当美国的壁球冠军，他当了好几年；第四，当一名兼职网球运动员，他的网球打得非常好。
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多少时间在哈佛拿 A 了，于是他进入了经济系。你以为他会选择法国诗歌。但别忘了，这可是个会下跳棋冠军的家伙。他以为自己能胜过哈佛经济系。他确实做到了 他注意到，研究生们做了大部分本该由教授们去做的无聊工作，他还注意到，因为在哈佛大学当研究生太难了，所以他们都非常聪明、有条理、勤奋工作，也非常被心怀感激的教授们所需要。
于是，维克多-尼德霍弗只选修了哈佛大学经济系最先进的研究生课程，当然，他得到了一个又一个的 A，一个又一个的 A，几乎没有缺过课。有一段时间，哈佛的一些人可能还以为哈佛出了个新神童。这是个荒唐的故事，但这个计划仍然有效。尼德霍夫很有名：人们称他的风格为 "尼德霍夫课程"。(笑声）。
这说明了全人类系统是如何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另一个不考虑后果的例子是，经济学界对李嘉图的比较优势定律的标准反应是贸易双方都受益。李嘉图提出了一个绝妙的、非显而易见的解释，这个解释是如此有力，以至于人们被它迷住了，他们现在仍然被它迷住了，因为它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想法。经济学界的每个人都明白，如果考虑到李嘉图效应带来的一阶贸易优势，比较优势就是个大问题。但是，假设你有一个非常有才华的民族，比如中国人，他们非常贫穷落后，而你是一个先进的国家，你与中国建立了自由贸易，并且持续了很长时间。
现在我们来看看二阶和三阶后果： 就美国的平均福祉而言，如果不与中国贸易，你们会比现在更繁荣，对吗？李嘉图证明了这一点。但哪个国家的经济增长会更快呢？显然是中国。通过自由贸易这一伟大的促进者，他们正在吸收世界上所有的现代技术，就像亚洲四小龙所证明的那样，他们将迅速领先。看看香港。看看台湾。看看早期的日本。所以，你从一个由落后农民组成的弱小国家开始，他们有十亿零四分之一的人口，最终他们会成为一个比你大得多、强得多的国家，甚至可能拥有更多更好的原子弹。李嘉图并没有证明这对前领先国家来说是个美妙的结果。他没有试图确定二阶和高阶效应。
如果你试着这样跟经济学教授说话，我已经说过三次了，他们会吓得缩成一团，因为他们不喜欢这样的谈话。因为他们不喜欢这种说法，这真的会把他们这门很好的学科弄得一团糟，而如果忽略二阶和三阶后果，这门学科就会简单得多。
在这个问题上，乔治-舒尔茨给了我三次最好的回答。他说："查理，我的想法是，如果我们停止与中国的贸易，其他先进国家无论如何都会这样做，我们不会阻止中国与我们相比的崛起，而且我们会失去里卡多诊断出的贸易优势"。这显然是正确的。我说："好吧，乔治，你刚刚发明了一种新形式的公地悲剧。"你被这个系统锁住了，你无法解决它。你将会悲剧性地坠入地狱 如果说坠入地狱是指曾经是世界的伟大领袖 最终却沦为领导层的浅滩的话"。他说，"查理，我不想考虑这个" 我觉得他很明智。他比我还老，也许我应该向他学习。
对盗用公款的概念不够重视
好了，我现在要说第八个反对意见了： 经济学对最简单、最基本的代数原理关注太少。这听起来很离谱，经济学不懂代数，对吧？我想举个例子--也许我错了。我年纪大了，也很反传统--但我还是要把它抛出来。我说经济学对 "febezzlement "这个概念不够重视。我的观点源自加尔布雷思。加尔布雷思的观点是，如果你有一笔未公开的挪用公款，那么它就会对经济产生奇妙的凯恩斯主义刺激效应，因为被挪用公款的人认为他和以前一样富有，并据此消费，而偷钱的人则获得了所有这些新的购买力。我认为加尔布雷思的分析是正确的。他的观点的问题在于，他描述的是一个次要现象。因为当挪用公款的行为被发现时（几乎肯定会被发现），效果会迅速逆转。所以效果很快就会被抵消。
但假设你对代数很感兴趣 我猜加尔布雷思并没有 你会想 "代数的基本原理是 如果A等于B B等于C 那么A等于C" 于是你就有了一个基本原理，它要求你寻找所有你能找到的功能等价物。所以，假设你问这样一个问题 "经济学中是否有'febezzlement'这种东西？" 顺便说一句，加尔布雷思发明了 "bezzle "这个词来描述未披露的贪污数额，所以我发明了 "febezzlement "这个词：贪污的功能等价物。
这是在我提出 "有没有功能等同于贪污的东西？"这个问题之后发生的。我得到了很多精彩的肯定回答。有些人从事投资管理。毕竟我就在投资管理部门附近。我想到了在为美国业主投资普通股票组合的过程中完全浪费掉的数十亿美元。只要市场持续上涨，浪费这些钱的人就不会感觉到，因为他看到的是这些稳步上升的价值。而对那些拿钱去做投资咨询的人来说，这些钱看起来是赚得盆满钵满的收入，但实际上他是在用钱出卖自己的利益，在功能上肯定等同于不公开的贪污。你就知道为什么我很少被邀请去演讲了。
所以我说，如果你在经济中寻找febezzlement，即贪污的功能等同物，你会发现一些非常强大的因素。它们创造了一些 "财富效应"，与过去的 "财富效应 "相比，简直是打了兴奋剂。但几乎没有人像我这样想，我把我的想法转让给任何有独立经济能力的饥饿的研究生，在他的论文题目被批准之前，他需要独立经济能力。
对美德和罪恶效应关注不够
好吧，我的第九个反对意见： 对经济学中的美德和恶习效应关注不够。我从小就明白，经济学中有巨大的美德效应，也有巨大的恶习效应。但是，当你谈论美德和恶习时，经济学家们会感到非常不舒服。它本身并不适合用很多列数字来表示。但我认为，经济学中存在着巨大的美德效应。我想说的是，僧侣弗拉-卢卡-德-帕乔利（Fra Luca de Pacioli）推广复式记账法就是经济学中的一大美德效应。它使商业更加可控，也更加诚实。然后是收银机。收银机对人类道德的贡献超过了教会。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现象，它让经济系统更好地运转，反过来说，一个容易被欺骗的系统也会毁掉一个文明。一个很难被欺骗的系统，比如收银机，会通过减少罪恶来帮助文明的经济表现，但经济学界很少有人用这种术语来谈论它。
宗教
我更进一步： 我认为，如果有一种极端可靠的精神，经济系统就会运作得更好。而获得可靠精神的传统方式，至少在美国过去的几代人中，是通过宗教。宗教灌输的是罪恶感。我们附近有一位迷人的爱尔兰天主教牧师，他喜欢说："那些老犹太人可能发明了内疚感，但我们完善了它。(笑声）。这种源自宗教的负罪感是可靠性精神的巨大驱动力，对人类的经济成果大有裨益。
导演和法官的薪酬
恶习带来的许多坏影响是显而易见的。疯狂的繁荣和不正当的晋升--你只需阅读一下过去六个月的报纸。这些恶习足以让我们窒息。顺便说一句，每个人都对美国公司高层的不公平报酬感到愤怒，人们也应该如此。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律师们发明的各种疯狂药方，这些药方无法解决不公平报酬问题，但一个很好的部分解决方案却显而易见：如果董事是重要股东，他们的薪酬为零，那么当我们抑制互惠倾向的影响时，公司高管的不公平报酬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也曾尝试过与这种无偿制度大致相同的制度。在英国，可以把你送进监狱服刑一年或对你处以巨额罚款的下级刑事法庭是由非专业治安法官组成的。那里有三名法官，他们的工资都是零。他们的费用可以报销，但不会太宽松。他们作为志愿者每年工作 40 个半天。大约 700 年来，这种工作方式一直很有效。有能力、诚实的人竞相成为治安官，履行职责，获得荣誉，但没有报酬。
这就是本杰明-富兰克林临终前希望美国政府采用的制度。他不希望政府的高级行政人员领取报酬，而是希望他们像他自己或摩门教会那些完全没有报酬、富裕的牧师和统治者一样。当我看到加利福尼亚州发生的一切时，我不确定他是否正确。无论如何，现在没有人再向富兰克林的方向发展了。首先，教授们--他们中的大多数都需要钱--被任命为主任。
有些制度故意弄得不公平，这并不是什么恶习。人们并不总是认识到，为了发挥最大的作用，道德有时应该像大多数世俗结果一样显得不公平。对完美公平的渴求给制度的运作带来了许多可怕的问题。有些制度应该故意对个人不公平，因为它们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平均来说更公平。我经常举的例子是，在海军中，如果你的船搁浅了，即使不是你的错，你的职业生涯也将结束。我说，当每一位船长都在为确保船只不搁浅而流血流汗时，对一个没有过错的人来说，缺乏公正的补偿远远大于对所有人的公正补偿。容忍对某些人的一点点不公平，以换取对所有人的更大公平，这是我向大家推荐的一种模式。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得到好成绩，我不会把它写进你的大学作业里，尤其是在现代法学院里，那里通常都过分热爱追求公平的过程。
恶习对泡沫的贡献
当然，经济学中有巨大的恶习效应。这些泡沫中存在着大量的欺诈和愚蠢行为。其后果往往是非常不愉快的，我们最近就遇到了一些这样的情况。当然，最早的大泡沫之一是英国巨大而可怕的南海泡沫。
其后果非常有趣。你们中的许多人可能不记得南海泡沫之后发生了什么，它造成了巨大的金融收缩和痛苦。几十年来，英国禁止公开交易股票。议会通过了一项法律，规定你可以有几个合伙人的合伙公司，但你不能有公开交易的股票。顺便说一句，英国在没有公开交易股票的情况下继续发展。那些因为有大量股票在赌场般疯狂交易而生意兴隆的人，如果对这个例子有足够的研究，是不会喜欢它的。英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公开交易的股票，这并没有毁了英国。
就像房地产一样。当我们没有公开交易的房地产股票时，我们拥有了多年所需的所有购物中心和汽车经销商等等。有一种说法认为，一旦有了资本市场，出于经济考虑，就必须像赌场一样快速高效。其实不然。
来自恶习的悖论性好贡献；悖论的不可移动性
另一个有趣的问题是涉及嫉妒的恶习效应。嫉妒在摩西律法中受到了严厉的谴责。你还记得他们是如何用小铲子来铲除嫉妒的： 你不能觊觎你邻居的屁股，你不能觊觎你邻居的女仆，你不能觊觎......--那些老犹太人知道嫉妒的人有多可怕，会带来多大的麻烦。他们说得很对。但是曼德维尔，还记得他的蜜蜂寓言吗？他令人信服地证明--反正对我来说--嫉妒是消费倾向的主要驱动力。
这种可怕的恶习在《十诫》中被明令禁止，却在经济学中产生了良好的效果。经济学中存在着一些悖论，但没人能摆脱它。
我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对戈德尔感到兴奋 他证明了数学体系中不可能没有令人恼火的不完备性 从那以后，我的上司告诉我，他们在数学中发现了更多无法消除的缺陷，并决定数学中永远不会没有悖论。不管你多么努力，如果你是数学家，你就得忍受一些悖论。
好吧，如果数学家在自己创造悖论时都无法将悖论从他们的系统中排除，那么可怜的经济学家就永远无法摆脱悖论，我们其他人也一样。这并不重要。生活因一些悖论而变得有趣。当我遇到悖论时，我就会想，要么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马屁精才走到这一步，要么我就是在我的学科边缘取得了丰硕成果。想知道到底是哪种情况，会给生活增添乐趣。
结论
坚持失败的想法--一个恐怖的故事
最后，我想再讲一个故事，说明从有限的资源中获得一个错误的想法并坚持下去是多么可怕。这就是海曼-利博维茨（Hyman Liebowitz）的故事，他从老家来到美国。在新国家，就像在旧国家一样，他试图在家族产业--制造钉子--中闯出一条路来。他努力奋斗 终于，他的小钉子生意蒸蒸日上 他的妻子对他说 "海曼，你老了 是时候去佛罗里达 把生意交给我们的儿子了"
于是他去了佛罗里达 把生意交给了儿子 但他每周都会收到财务报告 他刚到佛罗里达没多久 财务报告就急转直下 事实上，非常糟糕 于是他坐上飞机，回到了新泽西，工厂就在那里。在离开机场前往工厂的路上，他看到一个巨大的户外广告招牌亮着灯。耶稣躺在十字架上。下面写着 "他们用的是利伯维茨的钉子" 于是他冲进工厂，说："你这个蠢儿子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我花了50年才创建了这个企业！" "爸爸，"他说，"相信我。"爸爸，"他说，"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于是他又去了佛罗里达 在佛罗里达期间 他收到了更多的报告 结果越来越糟 于是他又坐上了飞机 离开机场，开车路过标志牌，抬头看了看这个亮着灯的大标志牌，现在有一个空置的十字架。看啊，耶稣就躺在十字架下的地上，牌子上写着 "他们没有用利伯维茨的钉子"。(笑声）。好吧，你可以笑一笑。这的确很可笑，但它并不比很多人坚持失败的想法更可笑。
凯恩斯说过："引进新思想并不难。而是摆脱旧观念"。爱因斯坦说得更好，他把自己的精神成功归功于 "好奇心、专注力、毅力和自我批评"。他所说的自我批判，是指善于摧毁自己最喜爱的、来之不易的想法。如果你能真正善于摧毁自己错误的想法，那将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重复重要的一课
好了，是时候重复一下这篇小演讲中的重要一课了。我所呼吁的是，使用更大的多学科技巧包，掌握流畅的技巧，以帮助经济学和其他一切。我还敦促人们不要因为无法消除的复杂性和悖论而气馁。这只会给问题增添更多乐趣。我的灵感还是来自凯恩斯：大致正确总比精确错误好。
最后，我想重复一下我以前在类似场合说过的话。如果你巧妙地走在多学科的道路上，你将永远不会想回来。这就像砍掉自己的双手一样。
好了，到此为止。只要大家能忍受我，我就接受提问。